有跟的皮鞋在略傾斜的柏油路上敲打出聲,西裝褲摩挲著繃直的腿。他抿著薄薄的唇,壓抑翻攪的胃液,或是前晚殘存的黑咖啡。
熨燙過的襯衫因為一天的疲勞略起皺,鉛灰色外套披掛在手臂上,壓出晚秋難得的熱度。明明起了哆嗦,但他沒有套上。他需要些什麼,讓他的眼眶冷卻。
轉身離開的念頭,隨著他每個步伐一分分濃烈。
但他知道,他沒有任何理由再退縮。
加班用過了,出差用過了,回老家用過了,甚至連不存在的喪禮也成為琳瑯滿目的藉口之一。再不出現,他可能無法面對那雙眼睛。
但他實在不想。
他想要保護那點火苗。
輕輕搖了下頭,右手攢成拳再放鬆,這樣的自己實在太可恥了。他在心中低低呢喃。真噁心啊,我。
他重複起自那日開始就沒停過的責難。每天至少一回,兩年來從未停歇。因為他日日都會出現同樣的想法。
同樣糟糕,同樣不該。
但他實在不想。
他想要保護那點火苗。
輕輕搖了下頭,右手攢成拳再放鬆,這樣的自己實在太可恥了。他在心中低低呢喃。真噁心啊,我。
他重複起自那日開始就沒停過的責難。每天至少一回,兩年來從未停歇。因為他日日都會出現同樣的想法。
同樣糟糕,同樣不該。
他加快步伐,直至微微喘氣。小腿久違地酸疼,不得體的汗水佈滿髮際。旁邊經過的太太們遞來有些吃驚的眼神。他反倒微笑起來。
直到眼角閃過熟悉的木門,他才回過神。
站在門前,他拿出毛巾揩了下額頭,梳理微亂的髮絲,然後套上這些日子以來駕輕就熟的表情。
按響門鈴的手指竟然略略顫抖。
門幾乎是在同個瞬間打開。
他開口。
「青八木!遙和寶寶好嗎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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