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 宇髓弟弟 X 宇髓天元
* 充滿私人設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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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者是沒有名字的。
他們說。
※
他已經三天沒有好好進食了。這次監視的對象是個權傾一方的貴族,疑心深重,稍一閃神就會丟失蹤跡,在接到幾次任務失敗的回報後,身為家主的他決定親自處理。咀嚼起來沒有聲響的乾糧與伺機取用的飲水,成為他這幾天送入喉嚨、以維持身體運轉的唯二資材。今天,他潛在陰影之中,跟隨他進入花街。向晚的街道剛點亮燈火,木屐嘈嘈踏響石板小徑,飄散在空中的料理煙火氣,穿過他空蕩的腸腹。掩住面目的貴族在熙攘的人群之中走得急促,但他緊緊貼住,一步不落。
然後,那個過分鮮明的身影,撞進他的視野。
張狂的白髮散放下來,垂在本就吸引人的面龐兩側,微微上挑的椿紅雙眼灼灼帶彩,嘴角彎起,露出他曾見過的笑。他正轉頭對著誰說話,不是那三個女人,是被偽裝過的鬼殺隊雛子,他們稚嫩的雙頰撲得紅通通的,仰望著他的眼神,是他更加熟悉的曾經。他聽見他叫著他們的化名,嗓音裡調進笑意。
他的視線停留了那麼一霎。
貴族轉身進入巷弄,他撇開視線、提步跟上。
直到隔天,他將意圖叛亂的貴族頭顱交給委託人,回到大宅裡,他才再次想起僅只一瞬的那個畫面。
宇髓天元。
已然十五、卻仍一臉天真跟隨在他身側的少年們。
以及他叫喚他們時的微笑。
他按住桌上的一疊紙張,細細切割,鋒利刀刃劃破紙面,幾乎刻入木質桌板,直到沒有任何一個字跡能辨識,才掃進火盆裡,劃亮火柴。赤紅的火光在他鴉黑色的眼裡閃閃滅滅,當最後一個碎片也化作灰燼,他叫來侍從,讓他們記得今晚將能夠受孕的女人帶進房裡。
※
「手給我。」
他滿臉淚水地抬起頭,看向在他身邊坐下的兄長。白髮的孩子同樣剛結束訓練,身上帶著深淺不一的傷口,但多半已經被處理過。他怯怯地伸出手,小小的手掌佈滿紫紅杖痕,關節處鮮血斑斑。如嫩蔥般的手指還握不緊毛筆,更寫不出被要求背下的平假名,於是被父親狠狠責打。兄長用藥酒塗抹手心手背遍布的傷痕,再為他裹上厚厚紗布,然後,向他露出微笑。
「我們一起寫。」赤色的眼眸映著陽光。
只比他大了一些的手掌包裹住他的,從握筆的姿勢再次教起。包著紗布的手有點難以動彈,傷口隱隱作痛,但他還是認真地跟著他在紙上一遍遍練習。在夕色即將消失在天邊之際,他終於能獨自在紙上完整寫出自己的名字。
「就知道OOO一定可以的。」兄長揉亂他的頭髮,咧開的笑容被夕陽染上耀眼的金黃,他跟著彎起淺淺的微笑。
※
他很久沒做夢了。
剛剛的女人已經被送到其他地方,他並不允許有人與他共眠。他掃視灑進月光的空蕩房間,視線落在一個只有他知道的角落。那個隱藏的層架之中,擺著不知為何、從許久以前一直留存至今的那疊紙,上面以幼稚的字跡,寫滿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夠對他喊出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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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者是沒有名字的。
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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