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9月20日 星期五

[青手] 23:59 (手嶋純太生日賀文)

  手嶋鬆開領帶,讓夜晚的涼風吹進解開的領口,稍微帶走熱氣。皮鞋輕輕扣響石板地,剛關上的門內依稀飄出喧嘩的笑鬧。他掏出手機,撥通電話。
  「好了嗎?我去接你。」還沒開口,對方就這麼回覆,他不禁彎起嘴角。

  今天他被勒令不准加班,卻被相熟的幾個同事拐到特別訂的餐廳。原本也邀請了青八木,但他卻笑著說他們喝得太瘋了,他得保持清醒來接。但手嶋知道,他是想讓剛結束大案子的他們好好宣洩,不須分心招呼他。結果真的從生日會喝成小型慶功宴,追加的生啤酒讓大半人哭花了臉,坂本過來敬酒時還差點把整杯酒餵給他的西裝。結束時間也從原本預期的九點,一路延伸到現在的第二攤。

  「抱歉,一。」他護住手機,試圖阻擋在旁邊吆喝的山田。
  「不用道歉,你玩得開心就好。但如果想回家,我隨時去救你。」青八木帶笑的嗓音搔刮他的耳膜,讓他差點開口求救。但山田先他一步抓走手機,大聲嚷嚷:「我們會照顧手嶋課長的!青八木先生!」引來一陣尖叫。他彷彿聽見青八木在電話那頭低低的笑聲。

  他半瞇著眼,冷風吹散面頰上殘存的紅及逐漸濃厚的睡意。這兩年他都沒有跟青八木單獨度過生日。他知道他不在意,然而心中的歉疚,總會在某些時刻清晰起來。當初戴上戒指時的約定,是不是被自己埋沒在繁忙的日常之下?會不會當他回頭,總是等著的那盞燈早已熄滅?
  在他意識過來之前,冰涼的液體已滑下臉頰。

  「純太!」青八木急切的呼喊讓他反應過來,連忙用手指抹去,但完全無法制止因為酒精而不停滑落的淚水。他只好把自己的顧慮交代出來。  

  青八木伸出手,微涼的體溫平復了他臉頰上因激動而再次泛起的紅。

  「今天的最初和最後,都是和我一起過的。這樣就很好。」青八木如湖的眼裡滿是笑意。

  手嶋不顧滿臉的淚水,傾身給了青八木沾上鹹味的吻。






***

  今年的因為有點忙碌所以過短,迴響也不大好QQ 明年我會讓他們好好慶祝生日的。挑了個跟9/11 0:00跟9/12 0:00都差一分鐘的時間點作為題目,自己覺得還不錯。想要表達不管彼此多麼忙碌,但是身邊仍有對方陪伴的青手,這應該就是我理想的社會人的戀愛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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