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五夏] 餘裕

 * 年齡操作

　　

　　他拿著熱度正好的甜甜圈，大力咬下一口。

　　滑順綿密的季節限定草莓卡士達填充在鬆軟的無洞甜甜圈之中，切碎的果乾微帶酸甜，與奶香濃郁的卡士達醬形成恰好的平衡，他滿足地彎起嘴角，不枉費他特地翹課跑來排隊。

　　「抱歉，剛剛那是最後一個了。」他聽見店員在他身後充滿歉意，轉頭想看一下是哪個倒楣鬼，視線卻落了個空，直到聽見那句清晰但稚嫩的「好的，謝謝您。」他才將目光下移，看向那個只有玻璃展示櫥窗一半高的男孩。黑髮的孩子背著深藍色書包，抿起嘴角以維持笑容，但眼裡的失望滿溢而出。雖然他常被同儕咬牙稱作那個沒心沒肺的五條，但他還是蹲下身，將手裡的甜甜圈掰開一半。

　　「要吃一口嗎？」他咧開自認最像兒童台主持人的微笑，被搭話的孩子卻露出下一秒就會拉響掛在書包上的警報器的眼神。

　　「不要就算了。」五條悟將剩下的半個甜甜圈塞進嘴裡，讓孩子發出短促的「啊」。他舔去因為擠壓而沾在指尖的餡料，這次笑得像平日裡的他。　　       「謝謝您，但是接受陌生人的食物不大好。」看著他咀嚼甜甜圈的孩子說，微皺的眉讓他想起那些囉嗦的老頭，他笑出聲。「這也不是我想吃的。」 似乎誤會他笑容的含義，孩子又多說了句。　　               「是嗎？」五條悟嚥下最後一口食物，側頭看向他。「小朋友不能說謊喔。」

　　「真的啦，是媽媽想吃。」孩子強調，媽媽已經講好幾天了，他才趁著提早放學的午後，跑來碰碰運氣。

　　「這樣啊。」他看著眼前那雙黑色的眼睛。孩子有著一雙略微上挑的眼睛，看向他的眼神誠摯，但總覺得長大之後會是個讓女孩子們包圍的狠角色。

       「剛剛想到，我還多買了一個呢。」他從手裡的紙袋拿出另一個甜甜圈，季節限定的粉色包裝讓孩子眼睛一亮。「告訴我你的名字就給你。」感覺這個提問會最讓他困擾，他忍不住想看看。

       「您在誘拐我嗎？」沒想到孩子思考了一下，說出口的是這句話。他因為預期外的反應眨了眨眼。

       「草莓的還有喔，我們有留一個給你！」這時從後方傳來一聲呼喊，他抬頭，看見難得出現的店長笑容滿面，手裡拿著與自己手上相同的包裝袋。

       明明沒有指名，孩子卻篤定地轉身，向店長走去。

       他看著孩子仰起頭，向店長露出比暖陽都要燦爛的笑容，接過那個專門為他留下的甜甜圈，突然覺得手裡的那個甜甜圈好像沒這麼好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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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場前因為面臨強烈低潮，所以選了最喜歡的小孩子當作題材 (欸) 之前在光光的本子放過大傑小悟的插花，於是這次寫了小傑大悟的輕快調性小短篇，希望有把前後關係性的反轉感呈現出來。